大概是男人的腔调过分沉稳,语气让她感觉到依赖,温婉很快平复下来,再加上凝神香的作用,没多会儿便觉得眼皮沉重,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时,身旁空空如也,男人已经去了翰林院,临走给她留了字条,告诉她,若是心情还不好,就去爬高塔,爬到顶层往下喊,把自己所有的内心情绪都给宣泄出来。
隔着他们家不远处,有一处废弃的宝塔,平日里很少有人进去。
温婉看着纸条上男人熟悉的笔迹,忍不住失笑。
爬高塔?也亏他想得出来。
到时候她往下一喊,要碰巧有人经过,八成会以为塔上面站着个女疯子。
她将纸条夹入自己常看的那本书里,让云彩端水进来。
洗漱过后,云彩去厨房取早饭。
回来时,跟着她进门的还有穿戴整齐一脸精神的进宝。
小家伙昨天是步行下山的,回来直接累瘫,晚上一夜好眠,这会儿又能蹦能跳的了。
温婉看到儿子,觉得无形中又被安慰到。
早饭后,她没有按照宋巍的提议去爬高塔。
温婉骨子里是很内向保守的人,就算到了没人的地方,她也做不到扯开嗓子大喊大叫。
换上一身干练爽利的裙衫,温婉找花匠要了花洒和花剪,一本正经地当起了花农。
晨间空气好,鸟鸣声伴着徐徐清风入耳,让人通体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