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他扯出一抹微笑，试图掩饰稍早占据心底的复杂思绪。
方颖偏头，认真端详他的表情，「你还好吗？是不是又熬夜准备考试了？眼眶好红。」
听见方颖的话，戴云天下意识别开视线。
「可能是吧…」他看了眼方颖身後的方向，并不见符光泰的身影，「符光泰呢？」
「他去看包装袋了。我们走吧。」
「去哪？」戴云天微愣。
方颖微微一笑，「去买戴爷爷采买清单上列出的水果呀。」
见戴云天微怔的样子，她有点好笑地盯着他，「还是我来推车吧？今天都麻烦你了。」
戴云天收紧握着推车握把的手，「我来吧。」
他慢慢地往前走，嘴角翘着一抹愉悦的微笑。
方颖走在他的身边，一边和他聊几件近期生活上的琐事，有关於家里的，关於彼此家人的，关於学校生活的近况，系上的活动，还有所读的书籍。
他专注地听着，也对方颖论及的内容皆做了用心的应答。
方才内心短暂运作过的伤感和纠结，都因为方颖的话语和笑容而融解消散。
他们都没有改变。
戴云天笑了，眼角眉梢都含着温暖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