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诚轩笑着向他道恭贺:“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竟让我赶上了这喜事,看来今天必须得讨上一杯酒喝再走了。”

    “皇上的两道旨意都是申斥我的,何喜之有?”欧阳晟嘴上这样说着,却是揽住了他的肩,“不过留下来陪我喝几杯闷酒,安慰我一下,还是可以的。正好我夫人有话要与你说。”本来他打算找机会专程请章诚轩来喝酒的,今儿既然赶了巧,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吧。

    叶雨潇有话要跟他说?章诚轩惊讶着,随欧阳晟出了书房。

    隐院一处屋顶上建有天台,叶雨潇便命人将酒菜摆在了此处,三人上天台落座,边吃酒边赏雪景,颇有些意境。

    章诚轩举起酒杯,眺望四周皑皑白雪,由衷地道:“我看你们这小日子,倒比在齐王府时有趣许多。”

    嗯,小日子有趣,媳妇也挺有趣,除了暂时还没法得手。欧阳晟瞅了叶雨潇一眼,低头饮了口酒。

    “你一个人独饮算什么?”章诚轩“啧”了一声,碰了碰他的酒杯,“来,我敬你一杯。虽然练兵是‘惩罚’,但也足够让我羡慕好久了。”

    “你羡慕阿晟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法去练兵,挺倒霉的?”叶雨潇转着手中的酒杯,忽然开口道。

    “无法去练兵不算倒霉,因为没有子嗣而无法去练兵,很倒霉。”章诚轩说着,饮尽了杯中酒。

    “你不觉得荣王更倒霉吗?”叶雨潇道。

    章诚轩怔了一怔,才会过意来:“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话?”

    “荣王本来就斗不过恒王,好容易手下有个亲信可以去练兵,结果还被这个亲信自己搞砸了,你说倒霉不倒霉?”叶雨潇望着他,不住地摇头。

    她根本不懂朝廷局势,欧阳晟怎么会由着她来讲这个的?章诚轩颇为不赞同地看了欧阳晟一眼,才接了叶雨潇的话:“这个亲信是指我?我怎么把练兵搞砸了?那帮老臣要拿子嗣说事,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