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处两个盘扣颜色还不一样，像是后面随意缝上去的。
小女孩皮肤白得泛冷光，眼睛很大，黑色的瞳仁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里面黑沉沉的，看着有点不讨喜。
“小妹妹，你吓死我了。”李参心有余悸，这才皱了皱眉，“什么曲云，好像没听过。”
他一看手机，好家伙，都凌晨四点多了。
谁家家长睡死了，孩子跑到这儿来都不知道。
李参脾气还是蛮好的：“小妹妹，快去睡觉吧。”看了眼她怀里抱着的毛绒玩具熊，又哄道：“小熊也困了哦。”
小女孩顺手拍了拍玩具熊，一下两下安抚，姿势极为僵硬，脸上缓缓扯出一个森森的笑：“叔叔，到曲云还有多久呀？”
李参脸色有些难看了，这脑子是不是不大好使。
见他迟迟不回答，小女孩慢慢歪了歪头，竟是硬生生歪了九十度，整个侧脸贴在了肩膀上。
“卧槽——”
李参猛地站起，腿都在发抖，离开座位跌跌撞撞地往后退。
“鬼、有鬼……”他想大喊，却被突如其来的恐惧掐住了喉咙，嘴唇哆嗦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叔叔，到曲云还有多久呀？”
小女孩过大的瞳仁缩了一下，盯着躲闪的李参。
她走路时一点声音都没有，速度却不慢，朝着李参移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