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参整个人都懵了，看着在叶觉手底下气急败坏，扑腾着两条腿儿的女鬼，好像真的只是个不听话的小妹妹。
他茫然地瞥了眼陈归陌，却见对方已经靠着椅背闭上了眼。
李参呆呆地拍了拍自己的脸，傻站了一会儿，满头问号地回座位坐下。
到底谁在梦游？？？
陈归陌缓缓睁眼，目光落向隔着两三排叶觉的位置。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小女孩这会儿就鹌鹑似地蹲在地上，那人类抢了她的熊，她走也走不了，委屈得想哭。
怎么有这样的人啊！！
叶觉拎着短短的熊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又打了个哈欠。
曲云是记载中不存在的鬼城，生者到不了，死魂也到不了，只能永世徘徊，不得超生。
看这小女孩的穿着和怨气，估计得是民国时期的鬼了。
“谁说带你去曲云啊？”他随口问着，声音不大。
小女孩别扭了一下，才恍惚说：“……爸爸和妈妈。”
叶觉轻轻叹了口气：“你去不了了。”
“不可能！”小女孩愤恨地瞪了他一眼，又知道自己拿他没办法，越想越难过。
鬼容易被执念迷惑，但也不是全不清醒。她半个世纪来问了好多来来往往的人，却没有一个人告诉她曲云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