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惜看到自己母亲已被烧死,真真切切体会到了触怒天神的下场,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再往下说了。
炎羽将阿巧的焦尸扔在候惜面前道:“你不往下说,可是想与她一个下场?”
“我,我说。”候惜战战兢兢继续说了起来,“那夜我给神君的酒里……”
“酒里怎样?”
“下、下”候惜闭上眼睛,一口气说了出来,“下了药。”
炎羽提起候惜质问道:“下药?你以为这凡人的药对我能有什么用处?你们究竟干了什么?”
候惜只好继续说道:“不是普通的药,自从神君当年离开东陆起,父亲派人去寻找仙草,所以,那酒中下的便是我母亲用大量仙草熬制数十载的迷药。”
听到此处,炎羽才知道原来阿勇这场假婚事的计划早在当年恳求自己再来见他时便已经开始实施了,不觉升起一股怒火。
侯惜不察继续低头诉说着:“我本也不确信这药是否对神君真的有用,但那日神君喝下之后,便……”
“不要再说了!”炎羽怒不可遏将她扔出屋外,候惜倒在一间布满蜘蛛网的厢房前。
炎羽看这厢房布满蜘蛛网,周围的厢房却打扫得一尘不染,联想到方才候惜说的埋葬侯怜尸首的厢房,他用火焰将这厢房点燃,候惜看炎羽注意到了这厢房,试图偷偷逃走,却被炎羽一把扔进了烈焰之中,只听她一声惨叫随着厢房化成了灰烬。
炎羽走到这灰烬前,也不管周围四处蔓延的火势,对着地面翻动手掌,平坦的地面受到神力的作用,瞬间龟裂,尘土飞扬,从地下飞出无数腐烂的尸体,其中一具淡绿色裙衫的尸体从裹着的白布中掉落出来,炎羽知道那便是候怜的尸体,可惜早已腐烂得不成摸样了。
这漫天飞舞的腐尸仿佛在告诫炎羽,他对凡人的宽容,助长了他们的邪念;他对凡人的教化,滋生了凡人的贪欲;悔恨与愤怒充斥着炎羽的内心,他身上的火焰越烧越旺,变成火流星飞向四处,烧毁了候氏宅邸也波及了整个城池,一时间悲鸣、痛哭、惊叫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情绪失控的炎羽仰天发出怒吼,他正想驾云离去,却发现那初生的婴孩毫发无损得躺在火中。他一把将他提起,正打算捏碎这幼小的生命,手上的婴孩却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