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顺从的压低声音,语气里似乎还藏着不甘,“满门被烧死,这也太可怜了,就没有一个人活下来吗?”
唐沅知道的消息最多,只见他摇摇头道:“据说一个不剩。”
时宜重重的叹息一声,道:“一大家子就这么绝后了,还牵连了整个越曲一派,真是可悲可叹。”
唐沅跟着叹息,“谁说不是呢。”
闻言,时宜在心中道:看来这个班主儿子藏得还挺深。
吃完酒,天色已经很晚了。唐沅和许敬诚坚持要送时宜回去,时宜便没再拒绝。
将军府门口,时宜与他二人道别。目送他们离开后,复又走到巷子口,俯身捡了根小树枝,在墙角扒拉两下,竹筒便露了出来。
时宜无声的扬了扬嘴角,从怀里掏出锦帕,裹住手指,拾起竹筒,握在掌心,脚步轻快地回了自己的小院。
累了一天,时宜泡了个热水澡,消除一身的疲乏。
时宜眯着眼眸,背靠木桶,舒舒服服的泡在撒着花瓣的热水里,问:“时汀在做什么?”
果儿回道:“二小姐在佛堂跪着。”
“她没说是为什么跪佛堂?”
“二小姐只说,在宫里冲撞了贵人,心中有愧,自愿受罚。”
“杨姨娘怎么说?”
“杨姨娘因为此事跟夫人争执了几句,像是在怪罪夫人,没在宫里照拂好二小姐。”果儿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一些,带着几分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