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良瑟忙给他顺背,抱怨道:“也不知是几时染上的怪病?”
原来,叶禄欢回国曾与叶禄生饮酒,就是当夜叶禄生受凉,一直咳嗽伤了肺。后害怕叶老夫人怪罪,便一直瞒着,哪里知道就此郁结,成了轻度肺炎。
“话虽如此……”曹良瑟又蹙起眉峰道:“你一定要记得,不要逞强,把自己的身体健放在首位。”
叶禄安搬过她的肩膀,认认真真道:“我听你的,一定把安危放在第一位。”
“嗯。”曹良瑟让绮罗把门掩上,对叶禄生道:“明日大早就要赶路,然后就是乘船南下,劳累得很,你快歇着吧。”
“好。”叶禄生依言,自己就要脱鞋上床,曹良瑟伸手推他一把。叶禄生莫名其妙,看着曹良瑟低垂的头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让你歇下,是因为你要出远门。”曹良瑟缓缓道:“但既然要出远门,哪里会只有我一个人担心牵挂你?”
“你是说……”叶禄生晓得她在提沈芸,果然曹良瑟点点头,道:“你快去吧。”
叶禄生想了想道:“的确该去见见她的。”
如此,便从曹良瑟处离开,往沈芸屋里去了。
沈芸哪里知道叶禄生要来,早早就歇下了。还是海棠听到声响,急急过来看门。
“不用叫醒她,我去看看她就可以了。”叶禄生小声道,海棠点点头,悄悄点了几只蜡烛照明然后退下。
沈芸屋子里有一股好闻又熟悉的味道,似大雪中怒放的梅花,清冽而雅致。叶禄生暗暗赞叹,把目光放在桌面锦盒里的香料上。
当年沈芸主仆二人被有心人装作妙人的鬼魂吓过之后,睡眠就一直很浅,如此,一听见叶禄生的几声咳嗽,立刻就惊醒过来。
见叶禄生研究自己的香料,沈芸脸色一变,立刻下床来笑问:“你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