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嘛,可想而知,当然是南京的股票厉害,不说孔雀山股份,就说景德镇瓷业吧,股票肯定好。相比而言,北京这边,就远远不如南京那边了,在下听说,大顺也准备搞股票上市,以后公债交易所要改成证券交易所,交易公债之外,还可以交易股票。不知道大顺的股票上市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龙公子对于大顺朝的事儿,也算消息灵通,见廖公子说到大顺准备上市股票一事,就开始卖弄起来:
“在下听说至少有两家近期准备上市吧,一家好像是遵化铁业,一家听说是神木煤业,遵化铁业是在大明原来官办的铁厂上改造而来,那铁厂原本是不行了的,据说如今搞了焦炭炼铁,也有用神木煤炭直接炼铁的,炼出来的铁好像还不错,不过在下更看好神木煤业,到时准备买点神木煤业股票。廖兄以为如何?”
戴公子插言道:
“在下也是更加看好神木煤业一点。那个遵化铁业,炼出来的铁固然是比过去的强了,不过,南京如今炼的铁比遵化炼的铁强了不知有多少,更不要说南京炼出的钢了。神木的而煤炭,那是老天给的,那里的煤炭天下无双,就是那么好,好到无法挑剔。嘿嘿,到时神木煤业上市,在下也是要买一点神木股票的。呵呵,廖兄呢?你怎么看?还是廖兄来说说吧!”
廖公子叹一口气,举起酒杯,说道:
“来,喝酒!”
几个人一碰杯,杯中酒为之一空。廖公子叹道:
“唉!也许还是北顾兄的选择是对的,他去了南京。我们兄弟几个还在北京,将来何去何从,也该好好想想了。今日公债行情,各位仁兄都看到了。按说,大顺朝的公债,一两银子的原价,还每年付息,去年认购公债的时候就一并将去年的息钱付了,今年也没有拖欠息钱,按说这公债吧,不涨上一两银子,九钱以上银子的价格不算高吧,就算是九钱银子的价格,九钱银子一年六分利息,一年七分利息,再过七年可以返本,对于商家而言,也算是一宗划算的买卖了。可是公债的表现实在不敢恭维,原因在哪?还是在大顺朝本身啊,打仗吧,原以为大顺朝了得,结果山海关一战,一下子被清军打回了原形,使得公债暴跌。后来还是靠了大明的火器,才稳住阵线。再之后大明出兵辽东,才使得大顺前线全面缓解,大顺于是高调宣称收复山海关,与大明共同平定辽东。可是,大明那边取胜,大顺这边倒好,出兵去与蒙古人打,倒是把山海关忘了。这次传言明清议和,本不是什么大事,不料却引起公债暴跌,以在下看来,还是人心不稳啊。”
在座几个人闻言,都不约而同点点头。廖公子继续说道:
“很显然,当今局势,大明最强,军力最强,大明治下的各行各业,也遥遥领先,所以说大明最强。至于说大明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铁甲战车,那只是锦上添花而已。而我等所处之大顺,军力或可与清军一争高低,无奈气势已夺,只能欺负蒙古人而已,而各行各业,不如大明多矣!最可虑的是,大顺朝官场,才刚刚当政,奢侈**之风,犹胜大明当年,嘿嘿,我等这次将春宫卖了天价,便可见此中端倪。故此,在下只恐这大顺难以长久啊!一想到这个,在下既想留下来与汪兄合做生意,却又担心大顺朝不长久。去南京吧,却又没有想好到南京究竟干什么。”
温咏才一听此言,心中大喜,便想立即动员廖公子去南京,随即一想不能太过心急,便强自忍住,先旁观一番,再伺机劝说。
龙公子身宽体胖,平时很少发愁,一听这话,哈哈一笑,说道:
“还好,我等今日都将公债卖出了。怕他作甚!他大顺朝长久也好,不长久也罢,关小爷屁事!在下只要将大部分银子存到陕商银行,哪怕大顺朝倒了,陕商银行总不会倒吧!”
戴公子却没有那么乐观,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