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扇动了一下雨刮,聊天框里的沟通模式瞬时从水濛濛变为全透明,敞亮无比。
周谧没想到他总是坦白得这么快,雨过天晴,又得寸进尺地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什么啊。
张敛:你不知道我生什么气还来问我生没生气?
周谧咬着唇:可是你也会见客户,跟他们吃饭吧。
张敛说:所以只是一点。我司的方案差到还要你这个小朋友单独陪客户吃饭?
周谧敲字的节奏变得轻快:我不是小朋友了好吗。
张敛:你是小捣蛋。
周谧忙掩住因笑挤成一团的下半张脸,并顺杆子爬:那小捣蛋可以专心安心放心潜心尽心为奥星工作了吗?
张敛:忙去吧。
晚上到了家,周谧就像只黏糊跟屁虫一样无时无刻地贴在张敛身边。他去洗手,她就摊开双手要他帮自己挤洗手液;他去吃水果,她就张开嘴“啊——”着要他喂一块;他去书房处理邮件,她就端了张椅子在旁边捧着脸观赏他峻挺的侧脸;他讲电话,她就歪起上身贴去手机背面偷听。
最后张敛忍无可忍,放下电话就把她拽来腿面,趴着的姿势。隔着黑色的西裤,周谧感觉被压得胸闷,刚要逃脱,屁股已经被狠拍了一下。
他完全没控制力道。
不是极快捂住嘴,周谧恐怕要叫出惊动整个房子的动静。
被他手掌接触过的部位火辣辣地痛起来。
“疼死了……”她脸红得像颗大番茄,闷声闷气:“你干嘛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