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一道黑影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立在她面前不到两尺远的地方,她吓得往后一纵,拿起烛台横在胸前,张口就要大叫。
“钟大姑娘,别来无恙。”
来人低低地笑起来,“一段日子不见,您还是这样美丽诱人。”
听到这条熟悉的声音,钟欣然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好似有十多条冰冷的蛇在她身上乱爬。
好不容易才定住心神,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来了?为什么又是这副打扮?”
慕夕看看自己的装扮,大摇大摆地在椅子上坐下来:“这样不好么?让人看到一位嬷嬷和钟大姑娘在一起,总比让人看到你和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在一起的好。”
年轻英俊的男子?
钟欣然差点没吐出来,骗谁呢,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一样的宦官罢了,残缺之人,也敢自称男子?
不过她当然不敢做出来,讨好地道:“您考虑得很周全。不知您莅临寒舍,是为了什么事呢?”
慕夕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翘起二郎腿晃了晃,不怀好意地道:“因为我想你了,钟大姑娘的滋味很甜很香……”
钟欣然才要往后躲,一只冰凉的手就攥住了她的脖子。
慕夕冰凉的舌尖在她耳根后舔了又舔,声音就像是毒蛇似的嘶嘶作响:“你是不是在为如何挑动士人闹事而烦心?”
“我不懂得你在说什么。”钟欣然颤抖着,心里充满了憎恨和厌恶。
“你懂,钟大姑娘这么聪明,怎会不懂?”
慕夕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看你这样乖巧听话,我给你指条路,你这样,在书局里挑个口齿伶俐、在读书人中有名望的出来,把我教给你的手段使在他身上,由他去替你做这件事,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