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不要,他就化整为零,今儿送米,明儿送野味,后天再送丝绸绫罗,总之就是要负责到底的意思。
世子夫人很为难,跑去找到姚静宁,委婉地说了这事儿。
姚静宁也不扭捏:“收下吧。”
她虽然不耐烦住在秋袤那个混账东西的家里,但两个孩子还是正儿八经的秋家人,吃用秋家的东西天经地义。
她才不会发傻和孩子过不去,让孩子住在别人家里吃受气食。
至于吕娉婷的两个兄弟,她明确告诉管家:“你们自己看着办,我是不会管的,但若是让人知道你们刻薄了他们,你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吕氏虽然倒了,但吕嫔还在宫中,并且深得娘娘倚重。”
其实就是嘴硬心软,让他们把那两个孩子照顾好嘛。
管家真的是很喜欢这个明理的女主人,但他老了,真是不懂得为什么好端端的女主人会发飙,而且是发这样大的飚。
他给秋袤写信,说了发生的这些事,小心翼翼、孜孜以求地问男主人:“求指点,到底是为啥?”
秋袤收到信时,已经是一个月后,南方多瘴气,他水土不服生了重病。
气息奄奄躺在床上,还不忘和地方官绅斗智斗勇,盼着姚静宁的信,却从未收到过。
失望、孤寂两者都有之,更多的是化为动力,强撑着精神,强迫自己吃,努力配合大夫治病,想早些好起来,办完事情回家去瞅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看完管家的信,他也是莫名其妙,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
想和年纪比较大的下属讨论求教这个事,却是拉不下脸。
他年少成功,面嫩难以弹压人,因此平时总是端严沉默,少有和下属谈论私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