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欣然如遭雷击,哽咽着道:“可是陛下,臣女……”
她的话尚未说出来,就听负责观察二人汤花的官员大声道:“第二局胜负已出!东岭,李尚,胜出!”
全场静默了一个呼吸之后,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嘈杂。
有人不肯相信,说东岭人一定作了弊;有人则哈哈大笑,说今天的热闹真好看;还有人哭起来,难道郦国就不能战胜东岭人吗?
受打击最大的人是钟欣然。
“不可能!我刚才明明已经看见李尚的汤花开始散灭了!”
她大叫一声,不可置信地狂冲回去,完全忘了维持自己的仙女形象。
两盏茶汤还在原来的地方并列放着,左边的兔毫盏是她的,右边的油滴盏是李尚的。
她的汤花已经散去大半,而李尚的汤花才开始露出水痕。
不管她承不承认,胜负已分,她脸红似血,目呲欲裂,凶狠地瞪向李尚。
李尚穿着那身紫色的东岭据王袍服,贵气安然,稳坐于座位之上,笑容淡雅,他甚至递一块帕子给她,体贴地道:“擦擦汗,妆容花了,不好看。”
钟欣然咬碎了一口银牙,全身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她看着周围一张张各式表情的面孔,觉得这所有人都在嘲笑她,看不起她,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