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暄玉都被他搞糊涂了,他在说什么胡话呢,听得人一头雾水,“什么梦里,什么我丢了性命,你在说什么,是打仗打傻了吗?”
“不是,我很清醒,也很认真,这都要从我的一个梦说起,梦里……”
昱王府几百号人,一一排查起来,不是一件简单轻松的事情,更何况还要调查他们的背景家世,都查了近一个月了,来历不明和家中无亲人的下人,有四十来人,可这其中并没有查出任何人跟王妃之死有关。
郡主这一个月忙得不可开交,王府的虫子,她要清理,王妃的葬礼,她要主持,好在还有一个危清懿,能派上不少用场,她也能松一口气。
下人们处理起来还算好办,可她父王那些莺莺燕燕,都是那种地方出来的,身份本就模糊不好查,也没能从她们身上查出个所以然来,为了确保不会有人对她父王下手,郡主把这些人也都调到庄子上去了,父王正忙着照顾韦氏,也没有对她的决定有任何微词。
事情看似解决了,其实什么都没有解决,如此打草惊蛇又釜底抽薪的做法,是不符合郡主的行事风格的,可有关昱王的安全,她不能有冒一丝风险,哪怕这次让幕后黑手逃脱。
“百草堂查的怎么样了?”从府里已经不好入手了,那就从别处着手,郡主喝了一口安神汤,问一旁的青槐道。
青槐将查到的一一说给郡主听:“这百草堂一共有三个东家,颜暄念,驸马,和一个查不到任何消息的神秘人,至于颜暄念父女为什么分开算,我们也不知道原由,是根据他们的分红推断的。”
神秘人?查不到信息,说明此人相当谨慎,唯一能排除的只有沈维崯,他一个商户没必要保持神秘,生意是最要大张旗鼓的,那是剩下的那些男人中的一个,还是另有其人?郡主一时也无法判定,可若说昱王府对谁的威胁最大,人选有两个,三皇子和五皇子,其余的人似乎没有必要花费如此大的周章来对付他们,除非有什么深仇大恨。
如果不是皇子,那就伤脑筋了,郡主得罪死的人没有八十也有一百,郡主叹气,后吩咐青槐:“从明日起,加强府中戒备,再去魏家调一批人过来,不能让我父王有任何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