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皇帝几步远的距离,她又被拦下了。又一个太监走过来,伸出双手。
其实远不必这样小心谨慎,只是皇帝对余家积年累月的猜忌,此时哪怕一个姓余的奶娃娃在这儿皇帝估计也要提防三分。
程锦将怀里一卷丝帛递出去。
太监低眉顺眼地走过来,不料此时变故陡生,他只觉得面前一阵疾风掠过。
“咔嚓”
身后一声令人胆寒的脆响,老太监僵直着脖子扭过头去,只看见皇帝的脑袋扭成一个诡异的角度,从龙椅上滑了下来。
一瞬间,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所有人都呆愣着看皇帝从龙椅上头朝下的摔下去,发出重重的一声闷响。
啊啊啊——捧着丝帛的老太监怪叫一声,干瘦的手像乌鸡爪子一样紧紧勾住那片丝帛,捂着自己的胸口怪叫起来:“护、护驾——!”
他最后一个字直接喊破了音,白眼一翻,直挺挺倒在地上。
一干人等犹如被当头一棒,先前整齐的豆腐块尖叫着四散开来,犹如没头苍蝇,抱头鼠窜。
殿前几个中看不中用的御前侍卫举着兵器来与她缠斗,程锦压根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夺过长戟顺势解决的几个打头的,后面一些便畏畏缩缩不敢上来。
朝堂之上还有几个将军,趁着程锦解决殿前那些酒囊饭袋,在她身后预备偷袭。程锦犹如背后长了眼睛,长戟在手心中一转打了个漂亮的花,尖利的那一头直接将这人的胸口桶了个窟窿。
殿前见了血,底下更乱了,见门就钻看人就躲。
“你们的朝堂,就像你们的皇帝一样老了,也该换换了。”
带血的长戟在地上狠狠一摔,刚刚还落地闻针的大殿已经乱的像个鸡窝,再没人去管这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