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容貌,这样的气度,必然是太后无疑了。
怪不得宫女笑话他。
赵大虎连忙把膝盖一转,换了个方向,朝苏幼仪那处重新磕了头,“给太后请安。”
苏幼仪正随手从那些盒子里拈了一小块糕点来尝,还是小时候熟悉的滋味,淡淡的青草香。
她满意地点点头,朝赵大虎道:“请起。这些都是从岭南带来的么?”
“是,是昨儿才运到京城的……特别新鲜。”
赵大虎回了话,才想起苏幼仪说了请起,这才慢吞吞站起来。
他们虎门镖局原就是做走镖生意的,对于路况熟悉,何况他们身强体壮,旁人要走一个月的工夫,他们半个月就能到。
故而他强调了一遍新鲜。
春花和春景听得越发好笑。
见惯了会说话的达官贵人,诰命女眷,乍一见这样乡野来的粗人,倒觉得说话有趣得很。
不过她们也只一开始笑了笑,过后就收敛了。
太后惯着她们,可她们身为大宫女,自然也要懂得分寸,不能太失礼。
苏幼仪点点头,指着一个盒子道:“哀家离开岭南十年了,有些东西瞧着倒眼生。比如这个是什么?”
赵大虎只瞧了一眼就知道了,忙道:“那是省城才开的一家好菜馆,他家还做蝴蝶酥。那菜倒罢了,蝴蝶酥是成日成日有人排队在外头等,去晚了还买不着。如今岭南人时兴送礼就送他家的蝴蝶酥,故而也成了一大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