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自进屋时一直吊着的心忽然便落回了肚子里。
宋渊与林家唇齿相依，他既忽然来了，便是已然知晓了皇后的打算。
皇后此番，怕是又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林昭眸色稍缓，她顿了顿，抬眼看着林肃，轻叹，一字一句低道：“如您所见，荒唐放浪，不堪为人。”
她说话做事一向温和平淡，甚少用这等字眼。
林肃闻言，长长吁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着的脸色稍松缓了些。
既如此，他便放心了。
他低头又喝了口茶，眼中有几丝笑意。
“我现下要进宫去，天瞧着越发阴了，你也早些同国公回府去罢。”林肃说着，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顿了顿，他往外走的步子又止住了，回头看了眼林昭，嘱咐道：“你回去后，细细盯着那镇国公，若有什么......”林肃拧了下眉，继续道：“不妥当之处，你便回府来同我说，为父自会为你做主。”
风声愈来愈大，呼啸裹挟着杂乱的树叶哗哗作响之声，忽明忽暗的微弱天光从缝隙中漏下。
他的意思是......
飞舞的乱影映在她的侧颊，愈发显出瘦削冷清来。
林昭抬眸看着他，少顷，淡淡地笑了一声，恭声称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