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露强逼自己露出个笑来。
一主一仆拉着手,看似其乐融融,其实鬼气森森。
……
江宛进了书房:“听闻祖父染了风寒,可吃过药了,太医怎么说,什么时候才能好?”
“你这丫头,一口气问了这么多,叫我答哪个好?”江老爷子对江宛招招手,“你来。”
江宛便走了过去,窗户大开着,天边晚霞昏黄,夜风送来不知道什么花的香气,很是静谧安宁。
祖父拿起桌上一卷画,展开给江宛看:“你瞧。”
画上是一对夫妻,男人低头作画,女人则抬头抚琴,他们身处一年最好的时节里,周围姹紫嫣红,绿荫匝地。
“这是谁画的?”江宛轻轻问。
“是画师廖平所画,他画的时候,你也在,”老爷子回忆道,“你父亲和你母亲在花园里作画,廖画师是你父亲的好友,便来了一出画人者是画中人,现在想来,能留下这样一幅画也很好。”
“父亲和母亲一定很恩爱吧。”
“岂止是恩爱,简直就是如胶似漆,一刻也离不得彼此,”江老爷子脸上带出几分嫌弃,“他们太能腻歪,我和你祖母是比不上的。”
江宛便问:“祖父说了这么多,却没答我的第一个问题,你的身子到底如何了。”
“人到了年纪总有些小痛小病,不碍事的,之所以叫你回来,是因为祖父想看看你。”江正转头,细细端详着江宛道,“没有比这个借口更好用的了。”
“祖父。”江宛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