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显示的名字是谭星文——这间房子的主人傅庭宴的经纪人。
沈清按下接听,声音温和轻缓:“谭哥?”
“嗯,是我。”谭星文沉稳的声音从话筒传来,简洁,毫不拖泥带水,“小沈,有件事情要麻烦你一下,你现在在家吗?”
虽说是在叫人帮忙,但他的语气并没有过多疑问的部分——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吩咐更为恰当。
沈清把装着药的袋子放在桌子上,好脾气地回复:“我在家……有什么事吗?”
“那就好。”谭星文说,“你去傅庭宴的书房看看,桌子上有没有一个黑色的文件袋?”
“嗯……”沈清应着,顿了一下,第一次踏入了书房的门,往里面看了一眼,“啊,有的。”
谭星文:“能拜托你把那个文件夹带过来吗?今天傅庭宴忘记带了,等下剧组要用到。”
沈清说了声好,那边似乎有些忙,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电话立刻就挂断了。
于是他拿起文件袋,只来得及喝一口水,在左臂动作时微微蹙了蹙眉,便又换鞋匆匆出门。
半小时后,沈清来到了影视城外。
路过的时候,看门的大爷眼尖地看见他,熟稔地和他打了声招呼:“嘿,小伙子,又来探班啊!”
“嗯,谢伯下午好啊。”沈清笑着应一声,来不及太多寒暄,迈步往目的地走去。
赶到摄影棚的时候,傅庭宴正好在拍戏,他便停了下来,安静地站在了外围,一个不引人注目的位置。
房间内,穿着白大褂的心理医生似笑非笑,清俊的脸上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弱化了轮廓的锐利,又增添了一丝诡秘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