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一下,我暗皱眉头,用力握了握刀柄,双脚发力,以野狼扑击的姿态冲了出去。
裹挟了杀意的大太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黑红纠缠的影子,好像虚空中凭空出现一面涂满了黑红涂料的玻璃。
铁须站定脚步,抬起重剑,做了个标准的格挡姿势,在做出姿势的同时,散发着耀眼白光的褪变之力,将整把巨剑包裹。
这白光与我之前曾见的白光都不相同,如潺潺流动的溪流,毫无阻滞,而且一气呵成。
不断流转的白光好像厚重的魔法屏障,将我全力一击的第一刀,轻松挡下。
在狰狞的黑红色杀意的侵蚀下,白光不仅没有受到影响,就连丁点消噬的迹象也没有,这着实令我有些意外。
毕竟曾经与褪变之力的战斗中,我已经形成了一种固定思维,认为杀意就是白光的宿敌,只要遇上,不是被消噬,就是受影响。
然而今天这一战,却打乱了我的固有思维,在绝对实力的差距下,我的杀意,终于再不能奈何白光分毫了。
“臭小子”大太刀的声音自我脑海中响起,打散了我的惊诧与胡思乱想:“这家伙的实力比你之前遇到的所有对手都强,你最好全力以赴,别在体力彻底消磨干净之前,先把自己的斗志和意志力给消磨掉了,那可就丢人了。”
“这还用你说!”抽剑再砍,虽然力道不如之前,但速度越来越看,气势也越来越凶:“我早就做好了不精疲力尽决不罢休的准备了!”
劈砍,横切,斜斩,穿刺,我将所能用到的所有技巧,全部施展出来。
这么做,就只有一个意图——破了重剑上的白光!
是的,战胜对方这种想法,我从一开始就没有,但因为曾经与阿喀琉斯的战斗中给对方的战甲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印痕,这大大给了我战斗的勇气,同时也给了我一种自信——就算无法战胜对方,至少在对方盔甲上也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但眼下,在对方无懈可击的防御下,我实在没有把握能在他的盔甲上留下浅痕,既然盔甲不行,那至少让我破了你剑上的白光,哪怕只破去一层也好!
在这种想法之下,我的战斗方式更加狂暴了,每一刀都斩的极为凶猛,可谓是招招致命,刀刀惊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