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并不相关,可却又似乎有着难以言说的联系。
云降见她收起了气焰,终于是肯听进去一些话了,这才又开了口“仙界神界必须有牢不可破的屏障,荒月就是这屏障。”
这话听上去着实有些悲凉,云渊忽然觉得,云家都很苦,竟不如寻常小妖,不如那些在外游历的散仙。
这样千斤重的担子一直落在荒月的身上,落在父亲云嵩的肩上,甚至她的哥哥姐姐们,无一不是为此支撑着。
而她再反观自己,仿佛一直都是个鲁莽无状,任性妄为的孩子。
“大哥,我知道了。”云渊抬起眼帘,眼中尽是忧伤,似乎从一个懵懂的少女,瞬间成熟了起来。
她没有再管任何事,也没有理会云降再要说什么,径直的朝大殿飞驰而去。
“父亲!”
云渊推开紧闭的房门,绕过屏风之后,就看见云嵩躺在床榻之上,双目紧闭并未因为有人到来而被惊醒。
直到她走到床榻跟前,才看清云嵩的面容,那张紧闭的嘴唇,干燥的泛白。
曾经威震八方的一个人,如今却变得无比憔悴,整个人似乎苍老了许多,满脸的沟壑从来没有这样明显过。
云渊跪在床前,瞬间眼泪夺眶而出,伏在床沿大哭起来。
“我回来了,爹……”
她呜咽地哭着,就像是个无助的孩子,第一次这样懊悔过自己的不懂事。
“我再也不走了,都是我不好,是我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