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言告诉纪托,那个人被判了无期,出不来的。
他们坐当天下午的飞机回了交露。
被视频的事儿一闹,许星言整晚都是半睡半醒。
纪托仍然在第二天凌晨四点半起了床。
纪托一动,他就彻底清醒了。
不想耽误纪托跑步,许星言的演技达到人生巅峰,装睡打出了轻微的鼾声。
纪托在他身边坐了十来分钟,把他肩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
交露比阿布扎比冷多了,尤其是凌晨这会儿。
听见纪托刻意放轻的关门声,许星言倏地睁开眼睛。
纪托不在,他害怕。
既害怕又讨厌自己,觉得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成为一个完完全全的累赘。
伸手抓过纪托的枕头抱在怀里,枕头上残余的体温让他稍稍安心。
他抱了一会儿,摸过手机看了看,并没熬过多久,只有五点钟。
光着脚下床,拉开了窗帘。
窗外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