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最常见的情景是如此的珍贵美好,儿时仅有的欢乐回忆无声的滑进乔言的眼睛。
义父,也曾经这样宠Ai的看着自己,哪怕时时需提防陆嘉,但那时的林夕什麽都不怕,她有慈Ai的义父,知己的山晓还有那个无限Ai恋的乐飞哥哥。
还有什麽好怕的呢?
能有什麽事来得bAi人的背叛更加让人心痛?有什麽失措无状能形容她那时的恐慌?曾经JiNg美的如同琉璃般璀璨夺目的生活也似琉璃那般的脆弱,脆响落地之後,那一地的碎片让人没有勇气去触碰,去捡起。
如此之後,还有什麽可怕的呢?
“待儿可喜欢现在的少傅卿?”梁盟宠溺的m0着梁待的小脑袋。
怀中那孩子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把脑袋摇的同拨浪鼓一样的回答的乾净又清脆,“一点也不喜欢。”
童声清亮的在大殿上响起,又下手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脸sE微变,不自然的低下头。
“每天都是四书五经,讲来讲去都是一个样子,不是让待儿背这个就是背那个,好多字待儿都不认得,记下来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还有啊,父王为什麽要叫他少傅卿呢?”梁待把少字咬的很重,“他明明都胡子眉毛白的一大把了,应该叫老~傅~卿~”梁待大眼睛闪着怒气,呼呼的瞪着那个老者,一字一顿的念出後三个字,尾声拖得奇长无b。
这尾声和着众人的哄笑,热热闹闹的y是把那老者的老脸热的又红了几分,闹的头又低了几分。
“待儿,不得对路老大人无理。”梁盟转首对着那尴尬不已的老者浅笑,“待儿年幼无状,口无遮拦,路卿不要挂心。”
老者唯唯,“老臣失职,请陛下为小殿下再觅他选。”
乔言收拢思绪,看了看路德,瞧他眉宇间全是放松解脱的神sE,不由弯了嘴角,给了他一个友好的微笑。
“是啊是啊,父王给待儿再换个老师吧。”梁待从梁盟的怀里跳出来,对着路德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小牙,“路大人,这是你说的最对的一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