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忙忙活活够一家人吃饭。”老板娘把食盒盖子盖上,“我就不收盘子押金了,明天过来拿盘子,你有空来家里吃饭。”
“行,嫂子慢走。”凌子秋把人送到门口,关上门回来的时候江岩正好出来。
“吃饭了,酷哥。”凌子秋顺嘴把在心里给江岩起的外号喊了出来。
江岩挑了挑眉,眼睛里第一次带了点情绪。
“没,是真觉得你酷。”既然说出来了凌子秋也不尴尬,笑着上下打量他,比着大拇指重复:“酷哥。”
江岩没接话,去厨房拿了碗筷出来,还在柜子里拎了一箱啤酒。
“还要喝酒?”凌子秋问他。
一般两个陌生人第一次喝酒都是为了拉近关系,但这酷哥明显不是这种人。
“你随意。”
江岩说着话,单手扣着易拉罐,罐底高于桌面,手背白色肌肤衬得青色血管十分明显,修长的食指抠进铝制拉环,一个用力“呲”的一声,啤酒的麦香味冲了出来。
凌子秋觉得这要在学校,江岩绝对会被小直男们骂一句逼王,太能装了,但他这个早就弯到太平洋里的人却觉得很帅。
“那我也来点吧。”凌子秋拿过一罐啤酒,他没江岩那种手法,中规中矩地一手抓着易拉罐,一手开拉环。
两个人就着啤酒吃着菜,这是凌子秋喝过最安静的一顿酒,一般男人凑在一起喝酒都是天南海北地扯,吹得水都够人造个太平洋了。但江岩不是,他很安静,喝酒速度不慢,但又很斯文,每次都是灌一大口,含着慢慢任由喉结往下送。
“酷哥,你打什么工?”凌子秋的脸有点红扑扑的。
他酒量不行也很少喝,这要是一群人坐在一起他指定不凑这个热闹,这会儿两个人,让江岩一个人喝闷酒显得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