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浮光阁门外便聚集了看热闹的、做法事的、贴符的、退货的等等一干人。
此时,又有人陆续过来张望,手中都揣着符纸。
寻音怕林深衣又要发脾气,连忙拉着她回了店里,又是垂肩捏背,又是端茶倒水地伺候着,好言好词地哄着。
林深衣这口气可很难咽下,这店是父亲留给她的基业,虽然质量平平口碑一般,可生意还是够养家糊口的,如今因为这清倌一案成了百姓口中的丧衣阁,这以后的生意可就难做了。再说了,这店里还养着个花钱大手大脚的郭寻音,还有个整日忙里偷闲的无应。她身为掌柜的,就算不想负责,也得负责,想到这里,她就头疼。
“无应呢?”林深衣抿了口茶,才想起了那小子说着出门探查消息,一天了都没回来。
“估计是哪儿又耽搁了吧?”寻音说道。
这时,一位约莫二十岁的男子冲进店来,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很是聪明的样子。他一把抢过林深衣手中茶杯便喝,喝完还附加了一句“难喝”。
“别糟蹋我这上好的碧螺春!”林深衣一把夺过茶杯,嫌弃地瞪了他一眼。
男子一脸无奈,“哎我说林深衣,本少爷折腾一天了就为了给你打探消息,你怎么连句谢谢都不给啊?”
原来这人就是浮光阁干杂活的无应,平日里也不怎么干活,就喜欢到处玩玩乐乐,听听市井八卦,自封“万事通”。
“你能打探个什么?哪次打听到正经消息了,全是误传!”林深衣白了他一眼,不以为意。
“上次你让我打听南宫公子的信息,我可没打听错。”无应表示不服。
寻音一脸八卦地看着林深衣,“你还打听南宫家的少爷?”
“随口随口。”林深衣讪笑道,转而对无应道,“那你就说说今儿打听道什么了?”
无应俯身,压低了声音,“小点声,是个大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