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张严冠了个太傅之名,是我的师,也不过虚职,我才是公主府的主,他是个朝廷官员而已,外人到府上竟然都不知会主子,要这种下人做什么?留着出卖主子吗!全都该死!
是不是改日仇家进府上,编个理由骗过这群蠢货,他们也不必对我说有人来了,等事发之后直接为我哭灵?
他们,死有余辜。
整顿完府上奴仆的作风,我急不可待的去与张严对峙,我没有别的办法。
张严府上陈设一派清减,和他本人倒是如出一辙,我披着大氅只身一人前去他府,想收买他,让他不要泄露天机。
为此,我出了不小的筹码。
——左丞的位置。
我和子斟在父皇面前还算有两分话语权,“只要你同意对此事闭口不言,只要你愿意,这个位置三年之内就是你的,等太子登基后更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他静静的望着我,淡色的眸子像是古井波澜不惊,“公主在说什么,卑臣不清楚。”
在学堂里,他是师她是学生,他有权对她指名道姓;一但出了学堂,她是君他是臣子,言行举止都要对她恭敬。
“张肃清!”我急的喊出他的大名来。
张严将我那来不及收回的愤怒和满眼的急切尽收眼底,甚至清楚的看到了哀求。垂目抿了口热茶,清瘦脸上被茶的热气氤氲,没什么表情。
“卑臣不知公主所言何事,公主请回吧。”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我本不愿跟他撕破脸皮,如今只好威胁他,“太傅最好想清楚,事不仅关乎我,也关乎当朝的王储,将来的天子!”
说完,我便甩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