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妹,我的伞很大,能否载你一程?”他说着,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他面貌柔美,似是病容之态,身披绮绣白衣,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烨然若神人。
“原来是陆小公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容笙走近他,贴到他身边,似有若无的干爽气息丝丝缕缕地透入陆濂的鼻中,他从未与女子如此亲近过,脸上染了一丝薄红。
这雨越下越大,两人最终还是没能有勇气这般走到山下寺庙外的马车处,反而躲在了一颗大树下,油纸伞撑在两人中间,两人各淋湿了一半肩膀。看着对面不远处的山间客栈在雨雾里多了许多神秘感。
“遇到这种情况真是不知道,下次要不要考虑步行上山祈福了。”陆濂以拳抵唇咳了咳,含着笑意道。
容笙也笑:“我兄长死的太突然,我一时无法接受,时不时就往寺庙走一趟,每次也都是徒步上山,以表诚意,不知小公爷缘何啊?”
“我母亲一病不起,缠绵病榻一年多了,我也想时常为她奔走,可我的身体终是不允许啊。”
“小公爷有这份孝心已实属难得。”
容笙想起院子里的母鹿和小鹿,又想起自己说过的话“要公鹿作甚”,她看着陆濂,此人相貌堂堂,风姿卓越,气质过人,还颇有心计,懂得生存之道,野心藏于表内,是个不错的“公鹿”。
“我见这雨越下越大,不如到那处客栈歇歇脚吧。”容笙笑着道。
陆濂一怔,觉得不妥,但由于是姑娘提出来的,他也没有拒绝。
小二看到两人进来,热情洋溢地问:“老爷夫人,打尖儿啊,还是住店啊?”
就没有非亲缘关系男女出入客栈的道理,陆濂和容笙深谙此,但还是来了,容笙有所图谋,而陆濂只是不愿驳了心上人的颜面。
“两万热奶茶,再加一份乳酪糕和一份桂花糖糕。”陆濂说着,给了小二一锭银子。
两人坐在偏僻处,热奶茶和吃食很快上来,小二递来找零,陆濂将找零放进荷包,从始至终没有抬头看容笙一眼,容笙看着他脸颊上的一抹薄红,喝了一口热茶。
热奶茶、乳酪糕和桂花糖糕都是容笙最爱吃的小吃,从前少年时,他们在一起读书,容锦最爱给容笙备着些小吃食,陆濂和容锦关系不错,可能是从容锦那里知道的自己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