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他不对劲后,转头就跑了。
当时,他追着我跑了好久呢,还跟人说是我家下人,奉我母亲的命带我回家……
我被吓坏了,才钻进别人家马车里躲起来的。
那人当时拿了根马鞭,挨个儿马车敲了一遍,别提有多吓人……
从那之后,我父王便觉得,乖巧可爱的孩子没用,还不如当个混不吝。
至少,脾气坏些,一般人也不敢惹我。”
有人附和:“有世子这样的长辈护着,应当无人敢欺负小公子。”
“那是!”燕止危意气昂扬:“本世子护着的人,谁敢欺负?
他只需在我这哥义父的保护下,无忧无虑地长大,再自由自在地过一生便好!”
无忧无虑长大……
自由自在过完一生……
沈迢安捏紧酒杯。
烛光将他的眸色照得浅了几分,像是结了一层薄冰,然而,那层薄冰在映上笑容璀璨的燕止危时,又一点点碎裂……
燕止危与他是截然不同的人。
他自幼起,便在祖父的教导之下学习如何做一个克己复礼、端方文雅的大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