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客气道:“大公子言重了,你们年轻人各自忙着建功立业,难得放纵。
今夜大雪,明日休沐,醉一场也无妨。”
温庭柏没来由地松了口气:“多谢国公爷体谅。如此,庭柏便不打扰了。”
卫国公颔首:“大公子慢走。”
温庭柏上了长公主府来接他的马车。
待马车彻底融入风雪夜,卫国公才看向被随侍扶住的沈迢安:“带长公子去祠堂。”
沈家祠堂,在国公府的最深处。
院中古柏覆雪,黑色的祠堂牌匾恍若巨兽之口,在黑夜中俯瞰来者,等待着择人吞噬……
沈迢安被架了进去。
祠堂里烛光暗沉,烟雾缭绕,密密麻麻的牌匾陈列在供桌上。
阴冷浓郁的香火味,压下沈迢安身上的酒味。
卫国公冷声呵斥:“跪下!”
沈迢安一言不发,垂袖跪在冰冷的地砖上。
卫国公缓慢而又沉稳地走到香案边,从值守的下人手中接过香,对着牌匾拜了拜,将香插入香炉。
缭绕的青烟,覆住卫国公浑浊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