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尔心头跳了跳。
敢情这男人还是不忘寻仇。
当时她虽迫不得已拿陆绎澜的来解情毒,但也出手治好了他的腿。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就过不去这道坎儿?
眼下轮到温思尔头痛了,她深深呼吸,长叹一声:“下官不知王爷对家妹用情至深。可思思千真万确已经不在了,如若可以,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还活着。”
用情至深?
陆绎澜在心底冷笑一声。
不论如何,他都要寻根究底把那女人揪出来,千刀万剐以雪当日之耻!
“你如何就能确定她死了,见到她的尸首了么?”
温思尔垂目,似乎真的陷入伤感之中:“下官已经说过。思思为了保护我被一剑穿心,丢进了河里,河水湍急,根本处法找寻她的尸首。”
话里话外都把人还活着的设想给堵死。
但陆绎澜不信。
不见到尸首,就无法证明她真的死了!
“既然如此,那本王留你也无用……”
温思尔摇摇头:“王爷此言差矣。莫非找不到思思的尸首,您的病就不治了吗?您这病由来已久,发作时间不可控制。若两军阵前突然发病,那时后果又会如何?”
陆绎澜虽对他心怀有疑,却也会衡量利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