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璃霜也意识到自己不该透露更多信息，又不愿看眼前少年失望，又道：“不过，等本国挺过难关，自会恢复除妖奖励。二位少侠实力不凡，又如此为民除害，我深感佩服！二位如今身居何方？”
“在清河县神武门做客，过一阵子打算加入白云宗。”梁萧又反问，“那李姑娘又是如何看待本国强者对妖魔的绥靖，比如主张与妖魔和平共处？”
玉璃霜道：“武朝因为卷入当年的万族大战，实力一落千丈，才有投降势力抬头。若是放在以前，这些人断然不敢对妖魔奴颜婢膝！”
再次确认了对方立场，梁萧总算放心，看向红鸾。
眼前的神秘女子，刚才偶然暴露的气势让他确信，此人实力远在江峰与欧阳令之上！
“红鸾前辈实力非凡，想必对武学有更深的见解，可否指点一二？”
红鸾看向玉璃霜。
玉璃霜柔声道：“梁大侠但说无妨，若是方便，我自会为你解答。”
“我最近精研武学，发现一个问题：我们绝大部分人族武者都需要学习各种武学，但几乎没有人能将这些武学修炼到大成甚至大圆满境界，哪怕是赤血剑法这种基础武学，也鲜少有人练到大圆满。这是为何？”梁萧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团。
江璃月突破第二重天之后，赤血剑法的境界也随之突破至大圆满，太玄剑诀则迅速修炼到精通。
仅仅如此，便让她有了“天才”之名，被白云宗视为宗门核心子弟，可以重点培养。
玉璃霜注视着梁萧和赵云，美眸里透着几分疑惑，但还是耐心讲解。
“其实是因为阳寿限制与价值问题，比如赤血剑法，就算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只要练个四五十年，也有望练到大圆满，但所需付出的努力和吃得苦足以让无数人望而却步。”
“至于更高深的武学，只需要练到精通，就已经算是掌握了精髓，可以随心所欲施展出来。但精通到大成堪比一道鸿沟，大成到大圆满则堪比天堑。除非实在无从选择，否则没有人会选择终其一生只专注一门武学。”
“大圆满的境界，固然令人惊叹，但未必能弥补武学本身的品阶差距。就如赤血剑，你练出花来，他也只是凡品武学，不可能胜过圣品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