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贺家终究不是多迷信,老爷子大限将至,只是图个心理安慰,贺司樾要是真不同意,他们也不会强求,偏偏,贺司樾没有半点迟疑,他仍旧记得,当年借着给老爷子冲喜这件事去找少爷时候。
少爷正在书桌看文件。
几乎头也没抬,嗓音云淡风轻:“好,我确实该成家了。”
原以为会多费口舌,以至于他当时都没反应过来。
贺司樾已经抬起头,“颐和原著是我一早就准备好的婚房,名字变更成她的吧。”
那时候他还很诧异,没想通。
时隔多年再看。
一切都有迹可循。
少爷恐怕,一早就认定了少夫人。
“还有一件事。”老管家又蹙了蹙眉,迟疑地看着老夫人:“老夫人您一直不允许任何人触碰青容小姐的事,可最近,少爷似乎有意在查青容小姐的事,还有……”
“宫家。”
符花莲这才顿了顿。
一双锐利的眼睛闪过暗芒:“司樾查青容和宫家做什么?”
老管家不解:“宫宴少爷那边警觉,特意来知会我一声,他也觉得奇怪,不懂少爷为什么会查宫家,特意让我来问问老夫人。”
宫宴少爷常年在国外,作为符青容唯一的儿子,虽然老夫人恨透了宫家,却也对侄女留下的儿子有恻隐之心,还算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