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一怔,忙道:“沈大叔放心,我自会照应铁胆。”
铁胆,既不爱哭,也不爱笑。
周边几声哀切惊呼。
以东京为中心,溃兵已扩散至方圆百里的范围。
呼吸声犹如漏气风箱。
这场面,看起来十分不协调。
陈初连忙在沈再兴身旁蹲下,道:“沈大叔,你莫讲话了,好好休养,今日不管是战死还是负伤的兄弟,我一定安置好大伙家眷。”
淮北军又不是第一天成军,将士遗孀和伤兵安置早已有了一套高标准,沈再兴自然不是担心这个。
另一边的庞胜义见陈初到来,赶忙道:“大哥,楚王来了!”
少倾,陈初驰近跳下马来。
是夜,戌时。
或许是觉着自己不该耳根软,最终同意了带爹爹出征,也或许是觉着方才自己冲的太快,害爹爹也跟着自己脱离了大部队总之,铁胆认为是自己害了爹爹。
陈初见状,一把抱住了铁胆,免得她继续自伤。
“陈大哥再去见沈大叔一面吧。”
父女俩短暂对视,千言万语尽在这沉默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