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罗宾长大后想要做什么呀?”一墙之隔的地方,有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像是在哄小朋友开心的大哥哥。
听到这个声音,老角斗士猛然瞪大双眼,双手撑着铺了一层被褥的硬板床坐起身来,一双虎目望向那毫无防御力可言的木门。
在那里,有暖黄色的灯光从门底缝隙照射进来,一如他将要枯死的生命被重新注入生机。
而他就像那烛光的飞虫一般,目光紧紧盯着灯光与声音所在的方向,即便重伤的身躯因为刚才骤然的发力而哀鸣不止,也无法让他的目光产生一丝一毫的偏移。
低头看了看缠满浑身的绷带,万幸刚才的动作没有导致伤口崩裂,否则渗出的鲜血会显得格外刺眼。
披头散发的老者抓起整齐叠放在枕头边的病号服穿好,绷着动作小心下了床。
只是脚才刚刚触碰到地面,他就发现了异常。
低头望去,只见角落躲着一个四肢蜷缩的秃顶中年人,穿着一袭白大褂看起来像个医生。
对方似乎被他刚才闹出的动静惊醒,此时正满脸惊恐地看着他,也不知道究竟遭遇了什么。
不过想来,刚才给自己提供治疗的应该就是这位秃顶医生,老角斗士微微俯身一礼向他表示感谢,然后朝着门外走去。
不知名的小诊所内,罗宾正讲述着自己的梦想,声音有些许的悲伤:
“我要完成三叶草博士和妈妈他们的遗愿,找到所有的历史正文,发掘出历史的真相,填补那空白的一百年。”
赛伦斯闻言忍住蹙眉的冲动,伸手捏着小姑娘的脸颊往两边拉:
“那会很辛苦的。”
说实话,他最讨厌奥哈拉那群考古学家的一点,就是他们将所有的压力与期许都放在了一个8岁小姑娘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