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西匈奴吃了败仗,铁定憎恨禹王一党。”

    裴宴那金色龙纹的帝王头盔就放在桌案上,他凌厉深邃的黑眸淡淡扫过,清冷的帝王语声传来:

    “去通知在匈奴的鹤都护,让他将禹王退兵,被大周朝廷捉拿的消息散布出去。

    先让伏氏家族缠着裴占不放,再让鹤兰因他们放出全力攻占的消息,乱了敌人的军心,这仗的胜算便是多了许多。”

    裴占手里现在共有二十万兵马,支援伏氏家族恐是去了一半,虽有折损,但是剩余的一半兵马也比裴宴多出许多。

    裴占依旧很有信心,他料定,裴宴手里其余的兵马已经调集不过来了,都在预备着对付其余藩王。

    莫长林有些忧心的道:“可是皇上,咱们手里总共就只有五万兵马,现在是不是要去调兵了?”

    裴宴摇了摇头:“一旦调兵,裴占就会发现大周各地藩王并没有起兵,届时便会用足全力开战。

    朕担心北境的百姓,会在裴占的怒火之下遭殃,毕竟他是个做事没有底线的人。

    所以朕想的是温水煮青蛙,先让他猜,一面被西匈奴的伏氏纠缠,一面被朕的军队纠缠,耗一耗他的耐心与物资。”

    裴占的确是兵多,但兵多也存在一个问题,物资消耗极快。

    而如今裴宴已经掐断了所以北往的交通要道,裴占的物资只会一天一天的消减下去。

    作为皇帝来讲,将损失降到最低,不费兵卒,就这么慢慢耗死裴占的军队,是最为划算的。

    福康公公在一边给裴宴续了热茶,说了一句:

    “近来奴才听闻沧州城那边闹了鼠疫,鼠疫似从沧州城传出,开始波及整个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