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时雨好应该是已经死心了,眼里没有对她的眷恋之情,不过看他的眼神很不善就是了。
那是来自手下败将的嫉妒,他懂的。
凌冬至背完了锅,气哼哼地走了,他做了他能做的,剩下的就是姐姐的事了。
凌白露一身轻松地坐下来说:“对了,雨好,办公室的事我也处理好了,那间办公室本来就是你的,我已经跟冬至说好,等你从剧组回来,他就暂时搬去跟新编剧们一起坐格子间,到了公司新址再给他安排办公室。”
时雨好并不接招,冷漠地说:“我已经离职了,不会再回来的,不需要办公室。”
她以前是会被这种小事打动的,每当凌老师表现得喜欢她胜过自己的弟弟时,她就有一种被偏爱的幸福感。
现在她知道了:真正的偏爱是钱究竟进了谁的口袋,其他都是假的。
凌白露脸上的笑容再挂不住,当即拉下脸来:“已经什么都依你了,还是要走吗?”
时雨好真的很想翻白眼,原来在凌老板的眼里,“欠人工资”叫“全部都依你”啊……
“我今天来是有件事要当面谢谢你。”时雨好上次要讲的都讲了,诉求也提得很明确,对方装不懂,她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所以不叫了,直接说明来意,“三年前我去参加母校的讲座,他是负责接机的志愿者,当时他找不到我,给你打了电话,你说我是美女,他呢……因为你的一句话就心
动了。”
时雨好说到此处都忍不住笑,二十几年母胎单身的男人是这样的,以为自己心如止水,实际上有人投一粒石子进去,就会荡起涟漪。
凌白露是投下石子的人,萧清溪先破了功,后来见到她本人,还在持续心动。
人,距离坠入爱河,就是一步之遥的距离。
凌白露都听懵了:“啊?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