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楚筠也不停哭,哭得无声又沉重。
景寒之一把将她搂紧:“珠珠儿,珠珠儿!”
我不是做梦,颜楚筠想。
梦里没有这样结实得有点疼痛的拥抱、没有这样滚烫的泪,也没如此炙热的呼吸。
不是梦。
这是景寒之。
快十个月了。
将近三百个日夜,每一夜都在凌迟她。她夜里崩溃,白天还需要整顿自己的破碎,去办差、去安抚夫人,去支撑生活。
“珠珠儿,我找到了你!”他的情绪,比颜楚筠更复杂,泣不成声搂紧着她,“珠珠儿,我没有弄丢你!”
颜楚筠没听懂这话。
是他失踪了,是颜楚筠弄丢了他。
“珠珠儿,我该死!”景寒之哽咽难出声,“我该死,我眼瞎心盲。我怎么弥补你、怎么才能对你好,珠珠儿?”
颜楚筠听到这里,听出了他的语无伦次。
她自己随意擦了泪,又去擦他的眼泪:“你回来,就是对我好。阿之,多谢你还活着。”
“我会活着,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