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关麟像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伯言是想说我二哥的事儿吧?”
呼…
陆逊轻呼口气,缓缓点头:“是…”
关麟接着问:“他去找你了?”
“没错。”陆逊轻轻颔首,“他知道我是云旗你的幕僚,你的想法,我都知晓一二,他无颜见你,故而他来求我。”
“求你什么?”
“求我把他送到北境去!”陆逊也不隐瞒。
“那伯言怎么说?”关麟饶有兴致的望着陆逊。
陆逊沉吟了一下,还是如实道:“这一次,他虽犯下大错,可云旗还是念在骨肉至亲,想救他吧…”
“唉…”关麟叹出口气,终究是兄弟啊,这是至亲…并不是想当然,说割舍就能割舍的。
关麟从来不是个冷血的人。
“让他去求任姑娘吧…”
关麟轻轻的张口,算是吩咐。
陆逊的嘴角微微的勾起,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清雅表情,“我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告诉他,他这病是心病,唯独任红昌任大夫可以给他个方子!”
说到这儿,陆逊的话愈发的语重心长,“他本意不坏,只是贪功心切,既贪功,就让他去‘鹦鹉’好了,虽刺杀曹操并不轻松,可终究是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纵不成,那效仿聂政、荆轲,流传千古,也好过死在他父亲的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