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思的脚磕到了浴缸,他忽略疼痛,小心地注意起来时不要压到盖勒特受伤的手臂。起来时的挣扎中,阿不思渐渐变了脸色,他蹲坐起来看了看自己浑身湿透了的衣服裤子,以及盖勒特因为碰到阿不思而充血的粗大的阴茎。

    阿不思冷笑一声:“我看你倒是比地板还硬。”

    盖勒特不置可否地笑一笑,他伸出手搂住阿不思的腰,叹了口气,说:“美人在怀,如果还不硬,那就是性功能障碍了。”

    “你看清楚了,我是个男人,还是你的对手。”阿不思抬眼瞪着盖勒特,但是却没有挣扎出他的臂圈,虽然现在的动作暧昧到让他羞愤极了,他还是照顾到盖勒特的伤口。

    毕竟那是为了他而留下的伤口。

    “如果性别是个问题,那还用AO分配做什么?”盖勒特无所谓地盯着阿不思,他不相信阿不思真的是个直的。

    不然此时阿不思也不会对着自己红了脸。

    他看得出阿不思对自己很感兴趣。

    阿不思的心里也承认,他确实很喜欢盖勒特的性格。他一个人在霍格沃茨,需要照顾家里失智的妹妹,最亲的弟弟也与自己形同陌路,父亲在阿兹卡班监狱,亲眼看见自己的妹妹杀了母亲。

    阿不思真的很累。

    即使身边有许多人赞叹他的天赋,但是没有人愿意去了解他、理解他。

    有时候,他的天赋才是最让他感到孤单的原因。他的天赋让他有时与身旁的人格格不入,他有多少个惊世骇俗的想法不曾说出口,只是因为害怕被别人看作异类。

    阿不思的孤独是心灵层面的,没有人可以一眼看穿他的不堪和难过。所有人都以为他无所不能,把任何事都拜托给他,但其实阿不思有时候想要的只是午后的一颗太妃糖。

    盖勒特这个人就像比比多味豆,他不同的面总会让人意想不到,对于阿不思而言,他是棕色的太妃糖味的多味豆,还带点胡椒味。

    第一次有人会挡在他面前帮他抵住危险,第一次有人会听出自己语气中的愧疚和不安而转移话题,第一次有人竟然妄想着创造新的魔咒以及不使用魔杖——这也是阿不思一直以来的“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