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子又停下步子,回头看了眼:“都是同族人,太后娘娘是怎么维护高氏的?姨姐又是怎么维护我的?真是比不得!”
崔珍听得心惊肉跳:“娘子,这话可说不得,要是传到薛夫人耳朵里就不好了。”
薛敏珠虽然埋怨薛贤妃,但也只敢在背后嘀咕嘀咕,听了崔珍的话,心里头再不高兴,但终究也是闭了嘴。
可她对薛贤妃的不满,却是越来越多。
满肚子火气地往回走,却不想在路上又偶遇了冤家毛有余。
阿余正在那玩一对翡翠绿的蝈蝈。
天微微擦黑。
残阳的余晖倾洒上她的身,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她屈膝蹲在那,小脸垫在膝盖上。
因为一场大病而掉下去的肉已经快速地长了回来,重又圆润起来的脸蛋被夕阳映得愈发红润。
阿余拿着一根草杆逗蝈蝈,看起来惬意又闲散。
薛敏珠看着她就来气。
凭什么她背靠薛贤妃,过得却还不如一个毛有余舒服呢?
为什么毛有余生了那么重的病还能活过来?
为什么她那么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