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她又重新燃起了斗志,每顿饭都尽量多吃一些,再苦的药,也皱着眉头,一碗一碗地干下去。

    过了些日子,李幼初觉得身上有劲儿了,她能下床的第一件事,便是去顾氏房里,亲自给顾氏喂药,并亲口将自己这些日的子遭遇,低低倾诉给顾氏听。

    李幼初本就与顾氏亲厚,见顾氏这么久还不醒,她心里不免着急,想着沈道槐曾说过的,人的病治好了,但人的心没医好,怕就怕病人自己没有求生欲。

    李幼初在她耳边就像母女俩日常聊家长里短一样,“娘,女儿是您的血肉化成的,您得快点好起来,江家这般欺负女儿,您得替女儿去江家讨个说法,亲自指挥着人,把您亲自给女儿定做的那些家用给搬回来,一点也不能留给江家。”

    李幼初边说,边观察着顾氏的神色,神色倒是无甚大的变化,但眼角处竟有泪顺着耳边滴下来,落到柔软的枕头上,便不见了。

    李幼初替她抹去泪水,叹了口气道:“阿娘,您别怕,二婶毒害您的证据,都在我手里握着,爹这次也动了怒,要把二婶送去江南。您放心,女儿绝不叫她再出现在您面前,她也决计没有机会再害您。”

    “除了二婶,李新荷同齐怜容联手,撺掇江家告我,将我关到牢里,又用毒耗子毒害我,我必不会放过他们。我现在就去找爹。娘,您要快点醒来,看着二房一家得到应有的报应。”

    李幼初用力握住顾氏的手,就在她松手的时候,她忽而感觉顾氏的手指,似乎轻轻回握了一下她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她感觉错了。

    但她已然惊喜,叫道:“红袖姨,你们好好照顾我娘,我想,很快,她便会醒了。”

    红袖不免眼中带泪,“太太吃了那么多苦,终于快要苦尽甘来了。”

    前厅,李增荣将二房一家人全都叫了过来。

    李增光这次没有坐在主位,而是坐在了李增荣左下首的位置,看着有些惴惴不安。

    李新荷同几个兄弟,陆续坐在李增光下首。

    李幼初刚刚恢复了些力气,面色仍然有些苍白,李增光见到她,仍像以前一样替她不平:“圆圆这次受苦了,那江家可真毒,竟敢这样害我李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