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王春嬷嬷走到太后身边,“娘娘,那人已经惩治了。”
太后这才缓缓睁眸,“哀家不喜卫清晏,可哀家也知道大魏还没到废除武将的时候。
他身为太子,竟连这点时局都看不明白,还要打着孝敬哀家的幌子,实在令哀家失望。”
时煜打小和卫清晏厮混在一处,若真要做什么出格的事,就不会躲到封地去。
太子分明就是担心卫清晏和时煜走得近,成为时煜的助力。
他将自己的担忧告知皇后,一心为儿子筹谋的皇后,定然会替他出手。
皇后事发,他竟一点端倪都不露,这个往日瞧着孝顺的孩子,对亲生母亲尚且凉薄,对她这个祖母又能孝顺到哪里去。
太后心中苦涩。
“容王爷打小就出色,您和先帝宠着容王爷,太子难免就心生嫉妒。”
王春嬷嬷低声道,“要不也不会闹出抢容王亲事的事来,惹来今日诸多事。”
太后眸色微诧。
王春从不是多嘴的人,今日竟在她面前说起太子的不是。
她轻掀眼皮,眸中一片冰凉,王春嬷嬷忙跪下,“老奴只顾着替娘娘委屈,一时僭越失了分寸,请娘娘责罚。”
“罢了,起来吧。”太后放下手中佛珠,叹气道,“子孙都是债,父母亦是债,哀家这辈子要还的债太多太多了,替哀家更衣吧。”
见太后要起身,王春嬷嬷忙上身搀扶,试探道,“您要去替太子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