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如何?圣人又如何?崔礼礼岂是任人摆布之人?
他站起来抖抖衣衫,低声道:“若有消息,还请通知陆某,圣人要亲审。”
“就一块,吃着玩。”
“坏了!我爹娘来了!”崔礼礼一下子从他腿上蹦起来,砰地一下,腰撞在了桌沿,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陆铮即便身着孝服,还是那副模样,散漫得不像是一个银台司的执笔。
见到陆铮,她吓了一跳:“你怎么这时候来了?”说着又来来回回张望。刚才晚饭时,爹娘就说一会子要来自己这里说话。
天色尚早,不便去寻崔礼礼,只得耐着性子先回银台司忙了一阵,等到入了夜,避开巡逻的禁卫和巡防,翻墙进了崔家。
看样子崔礼礼并未告知陆铮已有白手男子的下落。何景槐心底有一丝胜利的喜悦,站起来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句:“若抓到了,一定通知陆执笔。”
无谓之争。
陆铮指指天,飞身上了屋梁。
陆铮眉心微动。这么说来,圣人不是通过刑部查到白手男子的?莫非是韦不琛?
“我怎么——”崔礼礼压低声音,端来一碟子点心,“灶房在那一头呢。下次,下次我去九春楼给你做。”
从刑部出来,雪总算停了。
陆铮目光落在牵着两只手,满眼都是笑意,最终还是忍住了笑:“我一整日未进水米,是真饿了。”
可窗外冰天雪地,他又重伤初愈,冻着了又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