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温逾雨只能在他的视线里,伸出手,抓住那把尺。
只是不知道,紧张过甚,还是手汗湿了,塑料尺粘在桌面上,怎么扣都扣不起来。
越着急越没用。
甚至塑料直尺在桌面上刮擦出阵阵杂音。
声音在杂乱的教室里其实不大,但是温逾雨却觉得它格外明显。
下一秒。
低垂的视线里探过来一只冷白修长的手腕,虎口那儿坠了颗黑痣。
在她手里格外困难的事,他却完成得轻而易举,捡起直尺,定在半空,“给。”
温逾雨反应过来,伸出手腕,“…谢、谢谢。”
谈屿辞没直接给,指尖捏着直尺,瞥她一眼:“问个问题。”
声音极低,又慢,好整以暇的样子。
她没想到他会和她说话,更没想到还是这句,“什么?”
“我长得很凶么?”
“……”
许是她的忪愣太明显了,谈屿辞抬了抬眼睑,漆黑的眼神仿佛能看破一切,声音挺慢:“你不敢抬头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