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绣带着哭腔叫:“你这是怎么了嘛,为什么你的眼神这么可怕?为什么你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是那个屠伯的到来让你变成这样的吗?大不了我带我的家兵过去将他堵住,不让他进洛阳就是了,你别吓我啊!”
听说她为了自己带家兵去挡住苟晞的大军,北宫静的目光稍稍有了点焦距,惨白的脸总算有了一丝血色,低笑:“净说傻话,东平郡公是奉诏入京的,岂是你说堵就能堵……”提到奉诏二字,他心口一阵绞痛,痛得他眼前发黑,喉咙发甜,哇的一大口血喷了出来,眼前天旋地转,黑暗如潮水般涌来,淹没了他。
耳畔,羊绣在放声大叫,然而,他什么都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