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论起两家门第,可是女方大大地高攀了。
她不信自己说不下来这门亲。
于是,媒人喝了茶,又说了几句客气话,告辞离开。
薄氏不愿意招人话柄,何况她向来是个手松的,让婢女追上去,给了一个鼓鼓的荷包,又暗示对方,千万不要在外乱说。
无论亲事成与不成,在这个时代,女子的闺誉都是大过天。
万一遇到那种不讲究的人家,先放出风声,管你最后是嫁还是不嫁。
名声受损,以后再想说个好婆家,难上加难。
所以,薄氏难受了一下午,只想着等二老爷回来,就好好催一催他,是否定下姑爷人选。
说起这个,二老爷也心累不已。
他看好的三个新晋进士,学问,年纪,容貌,都还算不错。
可惜,一个家有寡母,性情刻薄,为人小气,不是个好相与的。
一个是明明已经过继给无子的族叔族婶,但听说又与亲生父母过从甚密,一旦女儿嫁过去,就等于有两家公婆要侍奉,实在难做。
至于最后一个,更让二老爷气闷。
此人刚满二十岁,仪表堂堂,家有良田千亩,父母恩爱,学问扎实。
然而,二老爷打听到,他有个十分要好的同性友人,二人同吃同住,进进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