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心思,他暂时摸不透,所以不能一下子把全部底牌都亮出来。
“写信之人应该也在军中任职,竟敢通敌卖国,实在可恶!”
虽然只剩下几行字,但皇帝看过之后,依旧明白了李钰为什么要千里迢迢将这张纸献给自己。
李钰沉默不语。
这个时候,没有他发表意见的资格。
事实上,他已经完成了任务。
至于皇帝要怎么做,是彻查整个定北军,还是找定北王商量对策,就都不是李钰能插手的了。
半晌,皇帝才放下那张纸,又问道:“朕很疑惑,你为何不把东西交到你父亲手上,而是大费周章,非要来见朕呢?”
李钰虽然也在定北军中效力,但他对外从不提镇北侯府。
从小兵做起,如今只是一个校尉。
定北王手下有数十万将领兵士,李钰并不显眼。
他想进宫,用的还是手里的暗线。
如今,这些暗线都已经暴露在皇帝面前了。
“臣不相信任何人。臣也相信,陛下并非不能容人之君。臣生母只是内宅妇人,已经多年不曾踏出侯府一步,请陛下明察。”
李钰觉得,即便他不说,皇帝也清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