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你吃了吗?”二人坐在桌钱,沉默了许久,鹤鸣只能没话找话儿般的搭话。
“吃了,你饿不饿?”对面的小姑娘两眼盯着账本,头也不抬的回道。
“我,我还好,中午只喝了粥。”为了防止对面的小姑娘察觉什么,他故意把“只喝了粥”几个字咬的很重很重。
“哦”
又过了半晌,鹤鸣憋不住道:“咱去东街喝茶吧,你前几天不是念叨想吃桂花糕?现在正是吃桂花糕的好时节。”
那小姑娘仍是不抬头,从身旁的篮子里摸出一个油纸包放在他面前:“糖糕,吃吧。”
这下没折了,小姑娘是一心都扑在衙门的事儿上了,都学会敷衍自己了。鹤鸣一口一口咬着糖糕,心里不爽的很。
一直到月上西山,林一一才伸了个懒腰。桌子对面坐着的人正趴睡得正香。
随着呼吸,那人肩膀略微起伏。林一一伸手抚上他的后背,体温透过衣衫传进她的手心,衣服下面这块儿正是那道狰狞的伤疤。
“能这样为你豁出性命去的,这辈子可找不到第二个了。”那阿婆的声音又响在耳边。
从前没有这样的人,以后有了吗?林一一轻声的问了问自己,可她也不知道答案。
“在想什么?”趴着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林一一忙把手缩回来。
“没,没什么”。
虽然嘴上否认,可是鹤鸣看得出来,那双眼睛里分明满满的都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