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堂内鸦雀无声,只有满地的凌乱昭示着刚刚的一切。
陈淮发怒了,说的再明白点,是失态和惊慌。
定边军的将领们傻了眼,那个扶着桌案、大发雷霆的人,是他们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说着‘为情绪而乱者无用’的统帅、陈淮。
萧向忱给卫砚急急递了一个眼色,众人便十分理解退了出去。
他趺坐在堂下,仰视着垂着头站立的陈淮,“接下来怎么做?”
怎么做?陈淮心里一哂。
姜弦,她就是自以为是、绝情绝意。
她不在乎暖暖、不在乎听雨眠,更不在乎他!
她已经吓过他一次了,怎么还能、还能再来一次?
陈淮心里一酸,她明明知道自己如今离不开她。
陈淮深深吸了口气,脑子里混沌一片:“她就是个骗子!”
萧向忱扶额,“抢不抢人就你一句话,定边军五万大军就在两翼,现在拉过来最多半日,全部码在芦苇荡,强行过河也不是不能。”
陈淮身体一僵,他抬起头,萧向忱才发现他的眼神空洞的很,现在才开始慢慢聚焦。
这、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