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金蔓叹口气道:
“这些年不碰,我都生疏了。”
林望道笑笑说:
“总是有些童子功的,这沙城也有善弹琵琶的老师傅,只要你有心学,没什么难的。”
叔侄二人又聊了些陈年往事,这次回来,林望道除了担任M国大使史密斯先生的一秘书,还要兼任M国大使馆驻沙城办事处的主任。林太太则接了沙城大学的聘书,在英文系担任讲师。如今离二人入职上任都还有一段时间,可以先在家里稍作休整。
这时林太太上前来用不太熟练的中文说道:
“蔓,你和你母亲长得真像,都是那么漂亮。”说完又换了英文道:
“我一见你就很喜欢你!你不要叫我婶婶,叫我的名字,叫我安娜。”
林金蔓笑着点头,她对这位金发碧眼的M国婶婶也是印象颇好。
此时一旁的林威尔已是哈欠连天,吵着要去睡觉了,几人便简短告别,各自回房安睡。
第二日午休时段,圣约翰书院的操场上和旁边的草地上,都是三三两两的女孩子,打闹嬉戏的,运动的,游戏的,不时有少女的欢笑声传来,充满着青春的活力气息。
林金蔓靠着棵绒花树,坐在操场旁的草地上兀自发呆。
相比林金蔓三年前刚来圣约翰书院时,这棵绒花树如今已长高了许多,枝干舒展,翠叶轻盈,绿树成荫。
每到七八月间,这棵树上便会开满绯红色的扇形绒花,半隐半藏地点缀在绿叶丛中,花叶婆娑,摇曳婆娑,如纱似梦,美若幻影。
上午的国文课梅先生给大家讲纳兰性德的词,此时她倚着这棵绒花树,就想起了他为亡妻做的那一首《生查子·惆怅彩云飞》: